第5章 苏州，竹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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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，瘦西湖上，一座巨大的华丽画舫停在河中央，灯火绚丽，歌舞如春。

画舫内，甄頫坐在上首，一左一右搂着两个衣着暴露的扬州瘦马，享受着两饶贴身服侍，一人喂食，一人斟酒好不快活。

下方三人却没有甄頫那么悠闲快活，显得心事重重。其中一人开口道：“甄大爷，你今日动手的人究竟是不是林如海啊，我们这心里慌啊。”

甄頫瞥了他一眼，张嘴吃下美人筷子上的鱼肉，又嘬了口酒，才语气不屑地道：

“他林如海要是有这能为还会死了儿子又死老婆，我父亲可能是因为林如海还有用处，上面那两位还不想他死。”

这话一，下面三个人更是惶恐，端着的酒抖了满襟。

“瞧你们这点出息，有我甄家保着你们，怕什么，在江南，我甄家要他林如海死，就没人能保得住他。”

“是是是，能跟着甄大爷是我们的荣幸，倒是我们眼皮子浅，杞人忧了，该罚该罚。”

有人打头，三人自己斟满连饮了三杯。

又有一人心道：“甄大爷，前日进了林府的那个外地子怎么处理，要不是他带了个老医手，张姨娘那条线也不会暴露了。”

甄頫不耐烦道：“滚滚滚，提起他我就来气，我父亲再三叮嘱我不要招惹那子，颍川陈氏都三代不为官了，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
李麻子最是机灵，忙巴结道：“一个毛头子罢了，还值得甄大爷生一回气？我替大爷料理了他，免得脏了大爷的手。”

甄頫赞赏地看了他一眼，表示你子很上道。另外两人心里懊恼反应慢了。

几人又饮乐起来，不时又到林如海把张姨娘发落到庄子上的事。

“那林如海也是个软蛋，居然只是把那些暗子赶到庄子上，嘿嘿。”

“以前他顾忌咱们八大盐商的势力，现在又顾忌贾家的体面，这人一旦顾忌多了就什么事也成不了。”

甄頫也笑道：“若不是如此，王氏那个蠢妇岂能屡屡得手。来也是奇了，因为几句口角纷争，不远千里暗害姑子流产，如今更是要害从未谋面的外甥女性命，真是最毒妇人心啊。”

一个盐商抓住机会抢在李麻子之前开口巴结，“听林盐运家的千金是个美人胚子，大爷何不……”

甄頫一酒盏砸过去，啐道：“真是个野驴肏的，那是贾家老封君的嫡亲外孙女儿，甄家贾家还是老亲，到时候闹个灰头土脸，丢了甄家体面，得罪了贾家，我父亲还不捶烂我的头。”

没了兴致，酒也喝不下去了，李麻子谄媚地跟在甄頫身后，躬身讨好。

“大爷，林家千金不能动，但那陈家的子可以动啊，听是个长相极清秀的，大爷何不赏他一个攀高枝的机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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