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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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宇，我是姑姑。”
楼宜想知道那个人是谁，肖远不说，她只能问与他走的近的宋明宇。“姑姑，你找我有事啊？”
宋明宇从小最怕这个姑姑了，女强人一个。“肖远女朋友是谁？叫什么名字？干什么的？”
楼宜并不打算拐弯抹角，直接问道。宋明宇被她这么一问，反而有点闷了，表哥有女朋友吗？他怎么不知道。“姑姑，我表哥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？我不知道啊，他不是才回北京吗？而且天天在训练基地里呆着，哪来的女朋友啊？”
“明宇，你跟姑姑说实话，你真的不知道？肖远没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楼宜严肃问道。“姑姑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都一个多月没见过表哥了。”
宋明宇心里虽有些疑惑，但是不确定的事，他绝不乱说。楼宜听着他说的不像假话，便也作罢。挂了电话，她想到明宇的话，肖远不是在保密单位就是在封闭的实训基地，哪来的女朋友？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明堂。宋明宇挂了电话，赶紧拨了肖远的电话，可对方居然关机了，满肚子的疑惑没处问，堵的他浑身难受。肖远将私人手机调成免打扰模式，反正陈橙现在她身边，其他人的电话可接可不接，工作上的事，自然会打他工作电话。走到卡座区，肖远刚想揭帘进去，听到陈橙的声音。“李新，抱歉，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帮我很多，我很感激你。这五年我也想放下，想忘记，我也知道如果再痛一次我可能真的会死。他的身份，他家里的情况，他妈妈当年的态度，这些我都知道，可是，李新，我真的没有办法，这里它不听我话，我控制不了，只能是他。”
陈橙指着自己的心脏，很是无奈的告诉他亦是告诉自己，不管未来如何，她只想要他，也只能是他。“陈橙，不用对我说抱歉，我的回答还跟五年前在贵州山区一样，只要你幸福，我可以是你一辈子的朋友。”
李新不想看她痛苦，这个女孩他爱了十几年，如果他的爱是她痛苦的负担，他愿意退回朋友的角色，只要能在她身边。肖远无比震惊陈橙的话，当年她提分手，难道还另有原因，还有他母亲的手笔。“先生，您要进去吗？”
服务推着几盘西餐，在卡座边轻声提醒道。肖远点头，揭帘入内。陈橙见他进来，抬头看他，眼里带光。“都点好了？”
他问道，一脸宠溺。“只给你点了牛排，七分熟，你还要吃点别的不？”
陈橙道。“不用了，你多点些你喜欢吃的。”
李新看着两人的互动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这个男人何等幸运，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随。“师兄，现在工作是长居北京了吗？”
李新挑了话题问道。“算是，呆北京时间会多些。”
肖远答。李新点头，不再说什么。“谢谢你这些年对她的照顾，这份情我肖远承了。”
肖远端起桌上的柠檬茶水，抬了抬，朝对面示意感谢！李新举杯，男人间的无声对话，都在这杯水里。他知道，从此以后，他真的便只是她的朋友。陈橙觉得这顿饭吃的是无比尴尬，三个人的氛围冷的要死，要不是她问李新一些小晨的病情，还能暖下场，她真的觉得这西餐吃的比毒药还要人命。肖远本身话就少，今天更甚。李新因为肖远的加入，也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，说话都没那么自在。好不容易挨到吃完，大家各自分道。“肖远，你刚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？我看你吃饭时一直心不在焉的。”
陈橙总觉得他好像有心事。肖远边开车，边扭过头来看了看她，“没事，回去跟你说。”
听到说回去说，陈橙更是确定他肯定有事了。两人一路上也没再说话。一直到家，陈橙打开门，刚进来，还没来得及换鞋，就被肖远抱着按在门上，吻铺天盖地的就下来了。这次的吻不同以往，来的很猛烈，他抱着她，双手搂着她的腰，唇舌交替的让她喘不过气来。“肖远……”陈橙有些受不住他的热情，趁他换气的空隙轻声唤他。“陈橙，只能是你！”
他抱着她，头埋在她的肩窝处。“什么？”
陈橙没明白他的意思。肖远抬起来，看着她，无比认真。“陈橙，如果我要结婚，那个人必须是你，只能是你，谁都不可以！你知道吗？”
陈橙愕然，她没想他说的是这个。“你怎么突然……”“陈橙，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？你的苦，你的委屈，你的痛苦，为什么都不告诉我，那些喜欢你的男人都知道，可唯独你爱的我不知道。我真的很痛恨这样的自己，我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，可是我却对不起你，我口口声声说爱你，可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，即使这样，我还是霸道的想要拥有你，不愿放手。陈橙，你告诉我，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？”
肖远一脸挫败的表情，摊坐在换鞋椅上。陈橙走近他，满眼心疼，她不知道是因为那通电话，还是他听到了她跟李新的对话。现在的他，是她从没见过的脆弱模样。“肖远，我爱你是我愿意，我不觉得苦，哪怕这五年我们分开了，但我依然可以想你，有一个可以想可以念的人，哪怕他只在心里，我也觉得那是幸福的。你不要觉得爱我就一定给予我什么才能证明你的爱，如果真是那样，那我会觉得你的爱是一种负担，让我想要逃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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